Avengers4:Infinity Dead【12】

*CP铁虫

*分级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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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那时我什么都没想,底下一大片眼睛森森注视着我,我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似的,只记得他嘴唇又开合了几番,说了点什么然后就让我下了去。我该多么感谢我当时的镇定!幸好我没有在众目睽睽下做出难以收场的过激反应,比如跳起来打他一顿什么的。老天,等我屁股重新挨到我的座位时,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在威胁我!

 

  我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在什么时候暴露的,他认识我,我敢断定。这并非我自大一说,我早该发现蹊跷的,哪有这么奇怪的巧合的呢?他必是有备而来,所有一切的目的都指向我,且早就知道知道我的秘密身份——那该死的蛛网发射器,就是他用来胁迫我的杀器。

 

  或许我的担忧终究成为了现实——我这个游荡在纽约街头的怪异人物,不知道什么时候粗心地泄露了自己身份。是在被树上发狂的小猫抓破我面罩的时候?还是在摩托车撞到昏迷那次?又或者是我晚上翻窗潜入卧室的时候被偷偷跟踪?

 

  我心底有个声音说:或许他只是好意。又有个声音立马反驳:他不是。我两边斟酌了一会,还是倾向第二个观点。终究我还是没法准确判定自己认识那条河流,所有人都认识他,那也不应该排除我,或许我以前见过,但是我又很难说服自己,因为我不会不记得。

 

  我的状态太过于不对劲,被本叔察觉了出来。我还是不太擅长掩饰情绪,就像一年前被他简单揭破真相。宣讲会流程走到最后的提问环节,现场吵轰轰,他知道我已志不在此,主动拉我走出了会场。我忐忑等他开口,却没想到他问我:“你不喜欢MIT?”

 

  “没什么不喜欢。”我说。

 

  “但是你显得很不高兴。”

 

  “没什么可高兴。”我说。

 

  “我们在玩文字游戏?”他笑起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不要放弃这个机会,它很适合你。”

 

  我低下头:“可我还是想去帝国州立大学。”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他说,“Pete,那都过去一年多了,我们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我已经开始向前走,希望你也是。生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的,只要你肯勇敢接受它。”

 

  我的鼻头又开始酸:“可我不想你太累。”

 

  他停下脚步,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凝视着我:“听着,Pete,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总是顾虑得太多,习惯地把这些想法都埋藏在心里。我们是家人,任何事你都可以和我一起分担,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工作,我们也不用再向银行申请破产,一切都逐渐好起来了,不是吗?你已经学会自己独立生活了,不再总是像以前依靠我,你成长了很多,还学会体贴我,MIT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应该因为我们的经济情况而就这样简单放弃,我不会强迫你,我始终尊重你的意愿,但你要自己考虑清楚,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不想他失望,于是点了点头。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紧紧回抱他。然后他放开我,打开车门,朝我扬了扬手,开走了他的破烂小Metro。

 

 

 

  我悄悄潜进会场后台,爬通风口是我的拿手绝活。我看见那个男人堵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我看了下四周,只有他一个,于是悄无声息慢慢从天花板倒挂下来。

 

  还没等我出声,他忽地动了动,语不惊死人不休:“Pete?”

 

  他喊的是如此亲昵,惊得我差点掉下来。

 

  他果然知道。我内心复杂。本来我还怀着一丝的侥幸,一切都是巧合,我的真实身份好好地保密着,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本叔两个人知道。我不应该自投罗网的,这一瞬间我在想,那样我还能佯装什么都不知道,除非他要带着军队来抓我。但我搞不清他的来意,也分辨不出他是敌是友,我的本意只是来稍微试探一下,但很明显我搞砸了——他已经转过来,看见我吊在天花板上,挑了挑眉,又道:“Spider-Man?”

 

  非常好。我也不做掩饰了,跳到地上,直接在他的面前摘下头套,严肃地盯着他:“你是谁?”

 

  他愣了愣。我明显看见他的眉毛压下来,眉心蹙成一个峰。他道:“你怎么回事?撞坏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我没有失忆,先生,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人。”他开始背书般,“Peter Benjamin Parker,八月十日生,身高五英尺十英寸,体重九十七公斤,你父亲理查德·帕克,母亲玛丽·帕克,他们都是CIA(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五岁的时候将你寄养在叔叔家。你的成绩很好,理科成绩特为突出,以前近视眼800度,长得像个书呆子,经常被同学欺负。十四岁的时候你被一只受过放射性的蜘蛛咬了,基因变异得到了超能力,自己研究出粘度爆表的化学蛛丝和蛛网发射器,开始在纽约街头行侠仗义。”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诧异不已:“你失去了你的叔叔,和你的婶婶相依为命……”

 

  “等等!”没等他说完,我立马打断,“不好意思先生,请您再说一遍?”

 

  “你和你的婶婶……”

 

  我哑然无声。我直直地瞪着他,如果我能看见我此时的模样,我会觉得我长得像只瞪圆眼的巴尔干半岛啄木鸟。不得不否认他前半段话我摘不出一丝错漏,但他后面的话实在太令人惊悚了,这算什么?恐怖程度不亚于我的线性代数作业被批了个零鸡蛋。

 

  他敏锐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什么问题?”

 

  “……”我还是如实告诉他,“我没有失去我的叔叔。”

 

  他眉头一跳:“等等?”

 

  我感觉到自己舌头僵硬,反复弹跳:“我不知道你没有看到,今天他跟着我一起来,十分钟前我刚把他送走。他开着他的小Metro,驾驶技术还是那样令人担心。他刚才就坐在台下,就坐在我的旁边,我被你拽上去的时候他还跟我说加油。”

 

  他明显不信极了:“你确定?”

 

  “我确定!”我大声地、仿佛被牵扯出恼怒,“他今天还用他那几年没换的破剃须刀叫我起床!早餐我们吃的鸡蛋吐司!先生,我不认识你,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窃取到我的详细资料,说真的要不是你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五岁之后我再也没见过,而我的叔叔现在还很好,我没有失去他,他也没有离开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切都是那么蹊跷,简直像是疯子说的话。他讲的仿佛是另外一个故事,故事里和我拥有相同姓名的人拥有相反的结局。如他所说,我稍微往那边想了想,都感觉到一种黑暗的沉重,压抑在我未阖的焮痛伤口。

 

  “那May她……”

 

  我沉默不语。我还想着她跳舞时纷飞的白裙子,温暖的怀抱和身上的香味。如果可以我一定再抱着我的大象先生亲一亲她,告诉她我多么爱她。

 

  “.…..原来这样。”良久,他才开口,带着我没能察觉到的沙哑和沉重。我还抓着我的面罩,忽地头顶一暗,我警觉抬头,一个带着烟草的古龙水味的怀抱侵袭了我。

 

  “Kid.”

 

  我浑身一颤。没有人这样喊过我,而又是如此熟悉,我模模糊糊中听到了什么东西“咔哒”一声,像是锁打开了,齿轮终于落回了正确的位置,就像我修理的那个胁迫我的蛛网发射器,被我用电流刺激了核体,开始正确地运转。这个拥抱很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察觉到不妥,只记住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因为很快我就被他后面的空轮椅吸引走注意力:“…原来你的腿没有断?”

 

  他完好无暇地伸了个懒腰,我看见他的衬衫下摆从他的腰裤头泄出来,不修边幅。他嘴边扬起可恨的嘲笑弧度:“我只是懒得站着。”

 

  “.…..”我很头疼,因为他的怪诞,一再而三地让我感觉我在被无情戏耍,“先生,您到底是谁?”

 

  “Tony Stark。”他说,“你要记好了,小朋友,不能再忘。”

 

  “你为什么找我?”我问他,“或者说?你找蜘蛛侠?”

 

  “我找PeterParker。”他说,“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结果呢?”

 

  “完美,”他莫名其妙,“我五年的好运都赌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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