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ngers4:Infinity Dead【25】

*CP铁虫

*分级PG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0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后记




  然而在为期一周的冷静期还剩下三天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去了Stark工业。


  我本想着,不见他也好,不提那些事也好,我就想借用一下他的实验室。就算遇到他我也有别的办法面对了,拿出我以前做过的事,用过的白纸,专注我的科学实验,那是最完美的掩饰和借口了。


  可我没有想到我根本没能见到Tony,秘书小姐看见我出现,笑着问我:“嗨Peter,你的病好了?”


  我才知道Tony给我打的掩饰是请病假。我掩嘴咳嗽了一声:“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


  “正好你回来了,老板这几天都不在,那些文件堆得我一个人都处理不完。”


  我愣了:“他不在?”


  “他前几天就出差了,你不知道吗?”


  “又出差了?我......不知道。”我愣愣地回答,我感觉我的血液瞬间在倒流。Tony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并没有告诉我,这几天我们仿佛从彼此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我没有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我,他又去哪里出差了?也会像上次那样,到一个地方里去,解救一个被这个世界困住的人吗?那他为什么不带上我?纽约好邻居失去他的作用了吗?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不知道。”秘书小姐回答,“但是他交代了如果你回来了的话,就要代他行使最高执行权。正好明天早上九点有个集团会议,需要你发言,演讲稿在这里,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


  

 


  Tony就这样没有任何交代且不负责任地把他的烫手山芋丢给了我,而我一个人生总共的年龄都还没那些老头董事经商时间长的毛头小子被迫赶鸭子上架,我实在是搞不懂Tony这样到底是什么用意,以前他从未让我进出过他的办公室,更别说抓着他的钢笔在那些关乎公司命脉的文件上签字,我怕我写错一个字母,这家公司明天就得股市暴跌破产收拾包袱回家。


  我每天在头痛的文件和会议里煎熬,不知不觉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周。


  Tony还是没有回来,但我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在我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提示不在服务区之后,我去了趟曼哈顿布利克街177A号,敲了半天的纽约至圣所门,也没有得到回应。


  Tony到底去了哪里呢?为什么没有带上我?Tony不是说我已经成为复仇者的一员了吗,为什么他的行动要将我抛下?还是说,难道他们也像本叔,也像Liz,也像Flash那样突然远去了吗?还是已经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他们走得更利落、更急,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不像本叔和Flash离开前还给我留下道别,仿佛完全从这个世界斩断一切,我才发现除了Tony那个唯一的电话号码,我没有其他能够追踪到他们的方法。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的原因吗?一个人如果真实地存在过,那么必定会追寻到他的社会关系。但是我此时手足无措,不知道他们何时离开,不知道他们前往哪里,无法追寻他们身在何处,无法得知他们何时能归。无人知晓曼哈顿庞大工业集团老总是一位超级英雄,无人知晓布利克街177A号里住着一位神秘法师。为什么非得在我想起一切之后,他们突然消失在我的生活了呢?难道这又是一个被设计的关索,灵魂宝石又给我创造了恶作剧,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仅是我自己的想象吗?根本就没有什么超级英雄,没有什么复仇者联盟,也没有什么钢铁侠没有什么神秘法师,没有什么灭霸毁灭地球宇宙爆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重复又重复地做了一个又一个梦,而这些梦已经完全控制了我的理智,让我反复又反复地陷死在里面。


  我浑身冰凉从夜晚的床上惊醒,梦魇已经完全吞噬了我。


  


  


  但是Stark工业和至圣所都没有消失,Stark工业还有上千名员工需要一个管理者维持企业的正常运行,我不能(像Tony那样)不负责任地丢下他们。


  我想起当时我和Tony从至圣所和博士分别的时候,Tony曾经要求博士和他一起去一个地方。我决定继续等待。


  只是我没有想过这个等待的时间能这么长,长到我已经熬过了我煎熬,已经丢掉了我伪装的平静,也不再想拥有那张白纸了。


  一个月后。


  上周末我没有在公司,飞往旧金山参加了Stark工业旧金山分部开业的剪彩。我猜从曼哈顿总部成立的时候,Tony已经开始筹备在旧金山建立分部。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拖到了只能让我这个代理CEO出席的时候都没有出现,我甚至还报复性地给他写了一大段亢长难背的演讲稿,结果只能由我自己痛苦读完。


  周一早晨我正常踏入Stark工业,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瞬间,我忽然看见两张陌生的脸。


  这两张脸我都不认识,一个是明显的非裔,另外一个眼神阴郁,气质凛冽,下半脸带着面具,我仅接触到他的目光一秒,便暗惊出一背的冷汗。他是谁?我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和他旁边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同电流闪过,我的心脏忽然砰砰直跳,似乎又什么唤醒了我,困在电梯的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招应,刺激着我和我的蜘蛛反应,我从未感觉电梯楼层字数跳跃的时间是如此缓慢,我恨不得打碎防护玻璃,套上我的战衣,在光滑的大厦玻璃上用我黏性卓越的蛛丝一跃而上。但我只能在电梯迂缓上升中、在大理石地砖上干跺脚,待电梯门一打开,如同困兽出逃。


  我环视了一圈,并没有人。于是我冲到实验室门口,发现大门紧闭。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上涌的热血。我抬起手,敲了敲门。


  “Tony,你在里面吗?”


  过了很久,久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我才听到一点动静。门依旧还是没有打开,但是我感觉有人背靠着门坐了下来,还一些喃喃还是什么模糊不清的声音。我又忍不住叫了他一声:“Tony?”


  “老天,我刚睡下。”他应该在挠头发,手掌崩溃地按摩着自己的睛明穴,声音很沙哑,“Kid,到别处去玩。”


  他如此轻浮的回应令我呐呐无言,刚皱了下眉,秘书小姐忽地出现在我身边,我转头问她:“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踏上去旧金山的飞机的一个小时后。”


  我是周四晚上走的,“已经三天了?”


  “是的。”


  “刚刚我在楼下看见两个陌生的人,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她反问我,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我便知道再问她也无用。实验室的大门依旧抗拒地将我挡在门外,自刚才那句回应后,里面再无动静,似乎在这短短的十几秒里,睡神修普诺斯又将他拖走到那个虚幻的世界中。为什么Tony要把自己反锁在实验室里?我正察觉到一点蹊跷,被秘书小姐打断思绪:“董事会议在十五分钟后开始。”


  Stark工业的会议向来就枯燥乏味亢长,特别是每月一次的这种和项目投标有关的研讨会,这些精英们能够在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面前扯皮争论个大半天,科研人员每次都唾沫横飞口若悬河在讲他那些根本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我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的时候,有幸参与过一次,被这如同地狱的煎熬折磨得痛苦不堪。我立即反问:“Tony都回来了,为什么不是他出席?”


  “他没办法出席。”


  “......什么意思?”


  秘书小姐不说话了。她以一种,平静的,大概是在表示“我知道但是出于我的职业操守我不能告诉你”,“我也没有办法”的眼神回望我。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来,我忽然头脑沉淀,似乎有什么,促使我的眼皮由一个几乎缓慢的过程抬起,我又望了眼紧闭的大门,抿紧了我的嘴。


  秘书小姐还没来得及阻止我,我强行把门打开并闯进去,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倒吸一口凉气,又迅速反手把她关在门外。你可能永远也不会想象到那时什么样的场景——比蝗虫过境还要恐怖,如果把那些散落零件都比作成人的尸体的话,那大概就是《血战钢锯岭》现场,以前那些他引以为豪的设计(反应堆、还有一些未完成的装甲什么的)都变成了无用的废弃物,而地上都是酒瓶,红酒、洋酒,还有啤酒易拉罐,靠在门侧边墙壁的Tony一看就知道根本不是睡过去了,他只是醉倒得不知时日。


  我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颓然,邋遢,不修边幅,如同一个只能栖息在天桥底下的醉汉,Tony Stark什么时候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时候不曾光鲜艳丽,即便是十几年前他狼狈地从中东捡回一条命,断了一条手臂受了重伤的他只能坐在讲台边缘,他的气势依旧是那么坚定、锐利。那些已经完全被废的产品,一个醉汉是无法破坏到这种程度的,它们只能是成为愤怒之下的发泄品。究竟是什么令他变成这样呢?我捡起被他打破的酒瓶玻璃,感觉它们碎在了我的心脏里。


  Tony睁开了眼,从他通红的眼里仍看出醉意朦胧。他看见我,一下变得焦虑,脸色又阴郁,直接吼我:“出去!”


  “你连续工作了三天?把东西全砸了又喝得酩酊大醉?”我冷静问他。


  “......”他扔了个易拉罐,砸到我的脚边,意思是驱赶我,而我仍然不依不饶:“你离开这么久,为什么不带上我呢?至少你也可以事先和我说一声,让我不用在这里傻等。”


  “我也不问你去哪里了。”


  “上周你公司股份暴跌百分之四十,差点破产了。”我骗他。


  “......”


  “董事会前几天开会说决定炒掉你了,我干得太好了。”我继续骗他。


  “......”


  我忽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直接去卧室里睡的,为什么非得在这里睡呢,如果说这三天工作你都没有合眼,喝酒反而会令你睡不着了。”


  “你很烦人。”他终于开口,“所以我刚才就不想让你进来......这时候就不用再表现你的聪明了,直接走开不好吗?”


  “小孩子总是烦人的。”我过去扶起他,“而大人总是在逞强。”


  Tony栽倒在休息室的床上,这个房间本属于他,被我借用了一个月,现在又重新物归原主。我想了想,还是给他在床头留了杯蜂蜜水。我让助理去安排人将狼藉的实验室打扫一下,为Tony关上房门时,回头看了眼倒在床铺上就没挪动过的他。


  他会好起来的,我想。


评论(7)
热度(85)

© lingdon | Powered by LOFTER